事隔三年的動筆。
因為有排球基礎,一接觸HQ就整個大火熊熊燒起來(在說什麼)
最近又被赤葦給燃燒起來,Keiji小天使我愛你!!!!!!!
那個人その人
木兔光太郎ver.
1.舉球
隊上有個叫赤葦京治的這個男人,是我的舉球員。沒錯,是我的。雖然理論上他負責舉全隊五個攻擊手,但實際上,他是屬於我的。要說他的舉球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也不為過。他確實是個很優秀的舉球員,反應快、技術好、冷靜又聰明,但他所舉出的球最適合我,這點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。
他所舉出的球,我打起來最順。
「赤葦、給我個好球啊!」就算不用跟他修正,他也能明白。
最適合我狀況的球,對我來說最好發揮實力的球,他完全瞭若指掌。
這個男人,完全地瞭解我。
也幾乎是完全地順從我。
我,喜歡這個男人,一開始是從他的球開始的。
那是我二年級的某次練球,原本的舉球員昨晚跟我一起練完球之後就請了一天假。
「赤葦,你上去配合看看。」教練叫了一個一年級的新生過來。自然捲的黑短髮,細長到有點勾人的眼神,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。
嘛,只要球舉得好,長怎樣都無所謂。
「…木兔學長,請多指教。」
隨便應了聲,急著想打球的我將球拋了過去。一面觀察著他的動作,一面看著球從那指間托出,在空中劃出拋物線。
那是第一次,我感覺這顆球完全屬於我。
球快速的應聲落地,手上殘留的觸感很好,不論是球路或是威力都打破以往,好到不像第一次配合。
「木兔Nice!」隊友的聲音從耳裡傳來,而我此時看向了舉出這顆球的主人。
他目光停留在球落地的位置,表情無法言語。
「剛剛那球怎麼樣?木兔學長。」他轉了過來,小心地問我。
非常好。
這是我唯一的想法。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而這是我唯一想知道的事。
「欸?赤葦京治。」
這樣啊,赤葦京治。
「好,決定了!從今天開始就當我的舉球員吧!」
「欸───────?」似乎聽見了整個體育館的回聲。
「可以吧,教練?」雖然大家都一臉震驚,但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。
最後教練並沒有答應我的要求,理由是舉球的學長跟三年級正選們已經培養了足夠的默契。而比賽也已經不遠了,雖然赤葦的球技確實不錯,但並沒有到天才的地步。
雖然有點可惜,不過至少讓我遇見了這個男人。讓我當晚興奮到睡不著的這個人。
那天練習結束後我跟保管鑰匙的木葉拿了鑰匙,他給了我一個白眼,叫我不要把隊上的舉球員都逼走。
「練習也要有個限度啊,木兔。」他是這樣說的。
當然,我胸口的慾望跟熱情都還熊熊燒著呢。
我拉著已經穿上外套的赤葦,叫他陪我練扣球。雖然他擺出一臉不耐,還是對我說了聲好。
就如同今天練球時的手感,當他只需要專心舉出我所想要的球時,不需要配合別人的傳接球時。沒錯,我確信這個男人就是我想要的舉球員,他絕對可以發揮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。
「赤葦,A快!」突然心血來潮想試試新的攻擊。
對方皺了一下眉頭,似乎想說你又不是副攻打什麼A式快攻。但還是將球平傳了出來。速度有點快,不過還跟的上。
「欸?」一瞬間,球就從頭頂斜前飛過,揮棒落空。
「……你沒有打過A快吧。」他淡淡地說。
確實,一直以來都是以力道取勝的,這種速攻的招式倒是沒嘗試過。
「少囉嗦,試試看嘛!」又不會少一塊肉!
「……是是。」
體育館的燈光,就像沒有盡頭的白日,不知道夜幕早已襲來。唯一能停止扣球的是肚子傳來的聲響。
我們將球具都收好,走出體育館時,夜晚的冷風吹來,似乎更餓了。
「赤葦我餓────」
「那就快點回家吃飯吧,我要去搭公車。」他手指著跟我要去的反方向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的,就跟著他手指的方向走了。
我對這個人,有著很大的好奇。
離開排球之後,才仔細觀察起他。身高跟我差不多,稍微比我矮一點點而已,身材看起來蠻壯的。
眼睫毛真長。
「赤葦,打很久的排球了嗎?」我中學就在梟谷學園打球了,沒見過這個人。
「從中學開始。」他看著我一臉疑惑,又補充:「高中才考進來的。」
「啊──難怪,我是梟谷中學部的。這樣的話,赤葦的成績很好囉。」
他的表情一點都沒變,甚至似乎打球時,會更有精神一點。
我們一路聊到公車站,這是我第一次夜晚站在公車站等車。其實我家在反方向,離學校很近。
「木兔學長,你家在反方向吧。」他突然開口。
「欸?你怎麼知道的?」
「如果你中學就是念梟谷,家裡應該在學校附近,而公車站的方向並沒有住宅。」
真不愧是舉球員,觀察敏銳。
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,優秀的舉球員。
2.予取予求
二年級裡有個叫赤葦京治的男人,對我極其包容,只要是我要求的事都會答應,雖然講話很毒舌。
他在我高二時進入排球隊,小我一屆,但卻像年紀比我大的人一樣。
我喜歡他,在相遇不久之後。
一開始是對他感到極大的興趣,對這個人所舉出那完全符合我要求的球。我對他的興趣越來越濃烈,於是有一天,我把他叫來三年級的地盤,並在無人的教室裡吻了他。
只是輕輕吻了一下,事實上雖然是我主動的,但我的心跳已經蓋過一切的聲音了。
我很緊張,不論是對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,或是他的反應。
心臟像快跳出來一樣,簡直無法正常使用氧氣呼吸。
「……」他沒有比平常太大的驚訝,甚至比贏球時還要冷靜的樣子,只問我:「為什麼?」
這是除了剛剛那球舉得怎樣之外,他極少數會問的問題。
「欸?我不知道。」面對他的提問,一瞬間陷入混亂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,我不知道這麼做之後要回答什麼,「你不喜歡?」
已經開始放任腦袋的待機狀態而讓身體反射所有移動前進的時間。
我的腦袋被凍結在靜止的一刻鐘,後面的事,幾乎沒有記憶體儲存。
「並不討厭。」
後面的事我再也沒有記憶了。
他確實有一雙勾人的眼神,但應該是勾女人才對,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……反而是被勾的那一個?
我不知道,對啦我就是腦袋不好,我不管了。
那時我只想著,不知道這個男人能容忍我做到什麼地步。但僅僅如此,先受不了的卻是我。
在那之後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自然的地方,然而有一次晚上在我們熟悉的自主練習之後,他鎖好球具間,突然靠近正在喝水的我。
「木兔學長,我餓了。」他看著我,眼神沒有閃爍光芒,也沒有扁嘴,但──
什麼?嗯?這是在撒嬌嗎!是在對學長撒嬌嗎!要我買東西給他吃的意思嗎?
這孩子是赤葦嗎?
「今天家裡沒有煮飯嗎?」
「嗯。」
「吃飯!走。」這是第一次,我們練完球一起吃的晚餐。
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我的要求。
一直以來,都是他回應著我的要求。球要再高或再快、幫我舉球、陪我發球、讓我吃一口麵包、毛巾借我,甚至讓我親吻他。
他從來沒拒絕過我,雖然表情厭惡。
「赤葦,」對面的人埋頭猛吃,我叫了他,那個人抬起頭來嗯了一聲,「喜歡我嗎?」
「噢、喜歡啊。」一成不變的表情,說著就好像我問他要不要喝水一樣的回答。
「那我對你做什麼事都可以嗎?」
又來了,腦袋總是停機任憑身體反射對話。
「如果木兔學長打算把我殺掉的話,我會反抗的。」他繼續吃著飯,冷靜地回答我的問題。
那天我依然跟他走到公車站,並且在沒有人經過的時機下吻了他。
奪去呼吸,一瞬間,他反射地將雙手圍上我的後頸。我藉機壓住了他了後腦,讓親吻的動作變得更加猖狂。汗水的味道跟晚飯的味道全都混在一起了,我卻不想放開。
「喜歡嗎?」拉開一點點距離,他的臉已經跟我的手一樣熱了。
「不討厭。」
從那次之後,我總是在想要親吻他的時候去捧起那張臉。
我們從來沒有說清楚什麼,他卻也沒有拒絕過我。我不知道自己會對赤葦做到什麼地步,也不知道他能容忍到什麼地步。
TBC.